舒婉凝默了瞬，她也不想躲。

可心里积攒了太多的疑惑不解，像是梗在喉咙里的刺，每次想起就引来一股剧痛。

舒婉凝看着眼前的男人，声音沙哑：“殿下，你要我去汴州，究竟是为了平叛，还是为了安沈乐嫣的心？”

“自然是为了平叛。”容翊景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。

若放在从前，舒婉凝一定会信他。

但是现在，她自己也不确定了……

她朝容翊景拱了拱手：“殿下吩咐的事情，我会做好。”

扔下这句话，舒婉凝就转身离开了。

留下容翊景看着她离去的背影，眼神隐晦不明。

舒府。

舒婉凝回到家中时，父母还未歇下，见她归来，忙上前问询。

她没有隐瞒的将容翊景的意思告诉了他们：“爹娘，明日早朝我会向皇上奏请赶赴汴州平叛，你们别担心，我很快就会回来。”

舒父没说话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。

倒是舒母的眼里满是担忧：“朝中除了你又不是没有将领，你才刚回京不久，怎么又要让你去？”

舒婉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
舒父却先一步开口，一双眼里写满了然：“阿凝，爹知道你心悦太子，但如今他已然成婚，不再是你的良人。”

“如今朝堂动荡，你当真想好了，要站在他这一边吗？”

对上父亲的眼，舒婉凝默了瞬：“我……再想想。”

舒婉凝回过身，正想离开却又顿住，她犹豫着开口：“父亲，母亲，此次去汴州以后，若是我不想再回来，你们可会怪我？”

舒父伸手拍了拍她的肩：“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和你母亲都支持你。”

舒母也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：“我们只希望你过得好。”

舒婉凝的心中淌过一阵暖流。

……

第二日早朝后，舒婉凝领兵前往汴州平叛的事算是定了下来。

两天后。

京城门口，眼看已经过了出发的时辰，舒婉凝却没有动身的意思。

她骑在马上，回望着高耸的城墙，像是在搜寻着什么。

副将许如安看在眼里，瞬间明了：“将军，太子殿下今日奉命查办御史台，怕是无暇来送您。”

舒婉凝眼中的光黯了黯。

她早知道，只是想在等一等罢了。

舒婉凝深吸一口气，勒紧缰绳下令：“整军，出发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