忐忑递到丰兰息面前。

丰兰息看也没看一眼，自顾执起书：“放着吧。”

显而易见的冷淡让白风夕的心不断发紧。

她默默将香囊放在桌上，看着纸上那滴墨，忍不住道：“惊之俱之，念之慕之，是为之之……”

听到这话，丰兰息眉宇间路过丝诧然。

她怎么会知道……

白风夕看着他，眼眶泛涩：“殿下觉得之之二字可好？”

许是她眼神过分深情，丰兰息差点以为她才是自己此生挚爱之之。

可看到白烟放下的笔，心底便有个声音提醒他：白风夕只不过抢夺他人回忆甚至出手杀人的疯子。

丰兰息沉着脸：“不要妄想本王会相信你从烟儿那里偷来的回忆，说好的两月之约，这期间本王绝不会对你有别的感情。”

白风夕知道，白烟伪装得太好。

她解释了五年，他都没有相信，如今也是一样的结果。

白风夕垂眸：“我不奢望别的，能陪着你就好。”

微哑的低语让丰兰息更觉烦躁，久久未翻页。

半晌，白风夕缓声问：“我可以叫你兰息吗？”

至少在她的世界里，做两个月的兰息。

丰兰息微拧的眉头紧了几分，拒绝的话在看到她清澈的眼眸时顿住。

他抿抿唇，生硬地移开视线：“随你。”

淡然的回应让白风夕松了口气，悬着的心也安稳了几分。

一整日，白风夕都在旋阳殿。

丰兰息虽视她不存在般，她也觉满足。

待天色渐黑，白风夕才离开。

妖界的雪总是下的很大，鞋子落在雪地里发出“嘎吱嘎吱”的声响。

忽然，白烟出现在转角。

身后没有妖仆，那张艳丽的脸再次布满狠辣：“你很得意吧，爬上了丰兰息的床，今日又看到我的丑态。”

白风夕蹙眉，不愿多做纠缠，越过她准备离开。

谁知白烟一把攥着她的手腕，咬牙切齿：“看不出来啊，姐姐心眼还挺多，以前和我说起你们那段过往的时候，从未提过他给你取的小名，你心思可真重。”

说话间，她的手越发用力：“快告诉我，他给你取的小名是什么？”

白风夕脸上闪过抹痛色，却还是打定主意保住她和丰兰息最后的记忆。

“忘了。”她闷声回答。

白烟嗤笑，狠狠松开手，看着白风夕摔倒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