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接给盛慕兰换一家医院,他倒是要看一看他要怎么追求。
这么做了之后,阎宸君却陷入了沉默。
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会不会惹得盛慕兰不开心,阎宸君惴惴不安的回到了别墅。
他推开别墅的大门,却见月嫂抱着一个哭嚷着的婴儿走了过来。
“他实在是哭的难受。”
阎宸君在看见那个孩子的一瞬间,心烦涌上来,他摆了摆手:“不要来烦我,再有下次,你就被解雇了。”
他看着那个刚刚还在哭嚷着的婴儿,现在已经睁着紫葡萄一般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了。
他被逗得轻声一笑,却又想起这个婴儿的母亲却不是盛慕兰,心头涌上无穷无尽的惋惜。
若婴儿是盛慕兰的该多好,可她自从那次失足从楼梯上滚了下来,流产之后就再也不能做母亲了。
可这个孩子,会成为盛慕兰的心中的刺吗?
他这一年,总是反复的问着自己。
可要他亲自去问她,自己又始终开不了这个口。
阎宸君回到书房,就开始忙着工作,似乎这样就能逼着自己不再去想盛慕兰的事情。
可只要他停下来,那种孤独的空虚感就会把自己包围。
当阎宸君开完第三个视频会议的时候,书桌上的钟已经指向了十点。
他拉开窗帘,却见夜色笼罩着整片别墅群,远处还有些别墅还亮着灯。
树影婆娑,银装素裹。
阎宸君怔怔看着窗外再度飘起来的雪花,这才想到今年他都陪过盛慕兰看过一场雪。
又想起她的病,眉眼的愁绪越来越浓,他打了个电话给秘书。
“能找个骨髓吗?”
电话那头的秘书有一瞬间的迟疑,然后回答:“可以。”
阎宸君说出盛慕兰的血型便挂断了电话,他抬眸看着书桌上盛慕兰的照片,眸色变暖。
第二天一大早,阎宸君忙完了公司的事情之后,就直奔医院。
盛慕兰正在护工的陪护下,小口的喝着粥。
看见熟悉的身影的时候,她突然呛到了,阎宸君连忙上前拍打着盛慕兰的背。
盛慕兰好不容易才顺了口气,她冷淡开口:“顾总怎么今日又来了。”
阎宸君深深看了一眼她,踌躇一会才说:“我来给你转院。”
盛慕兰睁大了眼睛,不可思议的看着他,问道:“为什么要换医院?”
可阎宸君支支吾吾,才吐出一句:“这里的隔音不好,昨天你还嫌我吵。”
他紧握着拳头,一颗心瞬间被提起,害怕听到盛慕兰拒绝的回答,他如墨的眼睛里似乎有些光芒一闪而过。
盛慕兰微微一怔,他……
他是哭了吗?
她想看的清楚一些,可揉了揉眼睛,却见阎宸君飞快的垂下了头颅,脸上说不出的黯然。
空气里似乎有若有若无的叹息声。
盛慕兰深吸一口气,然后做出了让步。
“我随你去看看吧。”
她怕自己不答应的话,到时候阎宸君天天都来医院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