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没想到结果生意居然是出乎意料的好。
好像一切都是秦远上辈子做梦都想要的生活。
可不知怎的,生活越美满,她心底就越不安。
怕这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场梦。
哪天醒来,她就跟上辈子一样,女儿没能救下,她依旧跟方知知分开,独自过往悲惨一生。
而这种感觉在入秋之际最为强烈。
她时不时就被上辈子的噩梦惊醒。
在又一次重温上辈子冻死在草垛中的场景时,秦远醒来浑身都冒着冷汗。
不知为何,有种不好的预感在她心底愈发强烈。
秦远猜不透。
直到那天,送信员突然送来一封陌生信。
“莹莹妈!收信!”
当时方知知正好回新午镇出差,秦远还当是他寄来的。
然而打开后,看见里头大红色的“去死”两个字时,才反应过来事情不对劲!
这是一封匿名信,或者说是恐吓信。
开头就是一句——
“冻死在草垛里的滋味好受吗?”
“啊!”
秦远光是看见开头一句,吓得信已经从手里掉出。
怎么会有人说这个?
或者说,怎么会有人知道这个?
秦远缓了好久,平息好情绪后重新拾起信纸,继续往下看。
然而下面全是用红笔写出来的血淋淋的“去死”。
像是疯子乱涂乱画出来的作物。
可秦远只盯着开头的那句话。
她知道,这绝对是有心人为之。
接下来秦远担惊受怕好几天,直到方知知回来,也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。
表面上看起来,一切都是她多想了。
只是那封可怕的信一直放在她的枕头下,上面实实在在写出来的那句话让她知道一切都不是梦。
秦远过度紧张,方知知回来第一天就看出了她的异样。
只是碍于女儿在场,他没能找到合适机会多问。
等送女儿去了幼儿园后。
方知知踏入面馆,正好撞见她魂不守舍守着铺子,烫面时差点将热汤泼在手上,他眼疾手快拿碗接住,“你想什么呢!”
秦远反应过来,忙不迭收好汤勺,“抱歉!烫到你了吗?”
方知知蹙起眉头,将铺子里的客人打发走。
“不好意思,今天我们店里打烊了!”
坐在铺子里的都是熟客,见这样,也并没有多说什么,还好心劝一句夫妻之间别吵架,这才匆匆离去。
关好面馆的门,方知知拉着她坐下。
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秦远沉默不语,面色却始终犯愁。
方知知也不禁正色:“我们是夫妻,有问题就该一起解决,你什么都不说,那跟以前又有什么区别?”
提到过往,秦远浑身一震。
有所触动,她轻叹口气,“我没有要瞒着你的意思,只是……”
只是她确实不知道要从何说起。
又该怎么跟方知知说这些东西。
重生、两辈子。
这都是说来滑稽可笑的事,方知知是军人,是唯物主义,从来不信鬼神之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