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呼吸交缠,眼神好像能拉丝一般,唇齿更是尽在咫尺,任谁看,都是一副郎情妾意的画面。
我没来由的感到一丝眩晕,本来调养好的身体又开始变得沉重,那颗心脏好像被针扎过一般,泛起细密的疼痛。
我握紧了手,指甲掐进手心里,带来的疼痛感唤醒了我,我笑着开口:“太子府何时这么节俭了,一块糕点还要两人分着吃?还是这么吃,这普通的糕点能更香些?”
我说出的话惊动了柔情蜜意的二人,二人紧张地分开,不仅白依依的脸颊泛红,李修瑾白玉似的耳朵也染上一层红晕,呵,奸夫淫妇还纯情起来了。
李修瑾看见说话的人是我,好像刚才与其他女人调情的不是他,又惊又喜:“如星,你怎么突然回来了?不是说让你来信告知我日期,我好去接你的吗?”
啧,他是怎么做到表情这么真挚的?好像我根本没有给他写过信一样。
我瞥了眼站在一旁拿鼻孔看我的白依依,反问道:“我写给你的信你没看吗?”
不等李修瑾回答,白依依便抢先开口:“是不是上过月寄来的那封,随信而来的还有个包裹?”
没错,我还拖送信的人送来了一个包裹,里面是我去年采集三月的桃花和清晨的松露以及初雪酿制的桃花酿,一共得了两小坛,一坛送了我父亲,另一坛则是托人送来了太子府。
白依依继续说道:“那日我央你去买城西的糖炒栗子,你急着出门便没看那封信,我瞧着那包裹破破烂烂的,带着股土腥子气,便自作主张送给了后厨的胡大娘,后来你回来之后也忘了看信,我也就没给你说包裹的去向。”
白依依眼神里面的挑衅越来越明显了,不过语气里依旧带着笑意:“柳姑娘,真是抱歉呐,擅自处理了你的包裹,你不会介意的吧?你也不要怪太子殿下,他日理万机,忙糊涂了也是正常的,我代他向你赔个不是。”
我越听这话越觉得刺耳,这白依依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僭越?她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不成?
不仅如此,更为过分的是李修瑾的反应。
他苦恼的点了一下白依依的额头,眸子里带着笑意:“你还好意思说这些,如果不是你整日胡闹,本宫何至于如此忙碌,都忘了如星的回信?也就是如星大度,不计较你的调皮罢了!”
两人旁若无人的嬉笑打骂,全当我这个明面上的未婚妻是个摆设?
弄丢了我的东西,还让我不计较?
不好意思,我这个人最为小气了。
我抚着鬓角,直直的望向还在嘻嘻哈哈的白依依:“既然白姑娘自作主张处理了我的东西,那白姑娘便直接赔我银子吧,连带着包裹里的东西,白姑娘赔我一百两银子就好了。”
“什么?”原本还有些温柔的声音陡然变得尖利起来:“就那个破布再加上里面的破坛子,你要我一百两银子,你想钱想疯了吧?”